Another Mono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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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nd & Recording Magazine 7月号 ENDRECHERI部分翻译

虽然好像已经有人翻了,但反正我也已经翻了一遍,想说不要浪费(?)还是把全篇都翻完了w

老师有时候说的话真的比较难懂,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语序正常的前提下直译,剩下的看大家怎么理解啦【其实是翻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福田桑的部分欢迎捉虫_(:з」∠)_


转载随意,请勿删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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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CHERI 堂本剛呈现的非寻常Funkness

 

文/篠崎賢太郎(Sound &Recording总编)

 

近日,堂本剛以ENDRECHERI的名义发表了Funk专辑《HYBRID FUNK》。演唱自不用说,作词/作曲/音乐制作也亲自参与,和相熟的编曲家/音乐人伙伴们一起完成了这个作品。这些音乐与只注重热门的东西完全相反,充满了funky的姿态。偶然在充满律动的节奏组上扭曲人声,或是更改音高,甚至改变整个混缩轨[1]的声相[2],进行了玩乐心十足的处理,最重要的是,从声音中感受到了堂本剛享受音乐的模样。以山下达郎作为嘉宾展现吉他扫弦[3]为话题之一,本杂志的忠实读者应该能抛开“堂本剛”这个先入观念而纯粹享受音乐。我们在这次作品录制时使用的prime sound studio form内,向堂本剛进行了采访。

 

将自己直接想到的东西导出为音乐

 

——首先,请谈一下并没有使用之前的project或者堂本剛这个名字,决定用“ENDRECHERI”进行活动的原委。

堂本剛:并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觉得Johnny’s这个词和形象不太符合自己想做的音乐。因为一开始做音乐的时候我被会人质疑“Johnny’s的爱豆真的写了这首歌吗?“或者”真的给出了编曲指示吗?“。之后和很多人一起工作,他们相信真的是我做的音乐(笑),然后认识了为数不多的伙伴,这些伙伴又带来了新伙伴,就是以这样的形式聚集在一起的。所以在这层意义上,我的历史就是Johnny’s这个词以及爱豆这个形象并没有让事情顺利发展。

——也就是说当时很艰难吧。

堂本剛:新来的音乐人一开始也是“诶,要帮爱豆做音乐?“的感觉。但是试了一下就发现向来认为是Johnny’s爱豆的人其实是个Funk爱好者。想做Funk的音乐人其实还挺多的,但他们却不去做。因为Funk在日本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很严峻的音乐流派。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太狂热的印象。而且很难去打动周遭的人。比如说,有“上等音质”这个词对吧。但我觉得每个人对上等的定义都不一样。我喜欢的是Funk,而Funk里的上等就是律动哦。干净的声音这种东西本身没什么意义。相互碰撞或混合,哪怕是噪音,只要有律动感就行。然后取自我喜欢的古代鱼的名字“ENDLICHERI”,用“ENDLICHERI☆ENDLICHERI”这个名义进行了音乐活动。只是为放置个人世界观的场所起了个名字而已,很想关上那些不想它们发声的喇叭。进行活动期间,虽然不是我促使的,发生了听众们开始叫我“Cheri”的现象。LIVE的MC里也一直说“我是堂本剛”,但渐渐觉得ENDLICHERI这个名字更突出。因为这个现象,身边的人开始对我说“堂本剛去哪里了?”,虽然我觉得我明明就在这里,但想到要是通过舒缓解答这些人的不安之处和疑问能确保我和乐队以及听众的未来的话,就一度离开了ENDLICHERI☆ENDLICHERI的世界。一边想着“就是玩玩而已,为什么不懂这份幽默呢”………Prince不是一度连名字都没有了吗(笑)[4]。还有一部分理由是厌倦了和追求简单易懂、安心舒适的人说话。噪音什么的,大致粗略什么的,乱七八糟什么的,我觉得就挺好的。

——虽然在ENDLICHERI☆ENDLICHERI之后,以美我 空、SHAMANIPPON等project推出了作品,但这次是作为ENDRECHERI这个project发行的。

堂本剛:到了39岁,30代也差不多结束了,所以想再做一次ENDLICHERI☆ENDLICHERI的世界。但是直接用这个名字就不好玩了,所以就像“REBORN(重生)”或者“RETURN(回归)”那样带着重生的涵义,将”ENDLI~“改成了”ENDRE~“。然后不用重复两遍,就一遍。用这个名字活动的时候会无视那些不想它们发出声音的喇叭,或者说会在自己心里开静音,重视自己所想的声音。所以,对前面说的这些东西没兴趣的人就这样也没关系。我没有必要去体谅这些反应。这并不是傲慢,而是以前的日本人说的在“无”或者“空”的世界里做音乐的感觉吧。制作音乐或者录音的时候总而言之是无的状态。“这种歌词一般来说行不通吧“的时候也是无。我觉得反映这种时候的自己直接想到的东西才是人生意义所在,而这个输出途径碰巧是音乐而已。

——堂本桑的输出还有作为演员以及艺人的一面呢。

堂本剛:演戏的话不会自己创作,或者说是在表现剧本所写的东西呢。不管谁来做都一样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或者就像前面所说的,只要有上等音色大家就满足了,但自己心里忍不住会想“这里好想加点音效”。音乐的话可以全都亲自思考琢磨,之后和聚集起来的伙伴们一起用当天偶然发出的声音来进行创作就行了。大概自己的音乐有点像“ZINE”吧[5]。我做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东西。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对此有兴趣的人能来听就足够了。

 

用一行字来概括就是随便录

 

——堂本桑在这次的作品里也参与了所有曲目的词曲创作,平常是怎么作曲的呢?

堂本剛:我是一边玩笔电和音乐软件一边创作的。先输入一首歌的主要riff[6]或者觉得很帅的贝司节奏型,然后制作与此搭配的节拍。然后用吉他和键盘确认自己想做的音乐,探索和弦。像这样不断补充声音后就做成了曲子。想加点什么但自己却搞不懂的时候,就会拿着未完成的demo进录音室…《HYBRID FUNK》就是这样制作的,口头说明一小段riff或者乐器独奏,然后请音乐人们帮忙演奏。基本是大家一起检查设备的时候我才想到歌词,所以在乐队成员都不知道歌词的状态下,喊着预备~起然后录制的第一次录音就正式用上了哦。其实一共录了3次,但录得越多大家越是开始耍帅,声音变得干净了。我不喜欢这样所以就采用了第一次的录音。演唱部分也是一次过,伴唱也是之后一次性加上的。现在觉得如果以前也能这样录音,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悔的事情了。

——演唱部分也是和乐队一起同时录的吗?

堂本剛:是的。乐队成员进入录音室的主录音室,我被赶去旁白的房间里唱歌(笑)。我觉得在同一间录音室里录,就算声音被乐队盖过也没关系,但是跟福酱(福田聪)说了之后他说最好避免这种情况。

——和乐队一起录制演唱部分感觉很有男子气概呢。

堂本剛:一般来说唱片公司那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手法。不过我是觉得应该没问题,而且音乐人们也因为这种追求瞬间爆发力(的形式)而乐在其中。另外他们经常说“在这个现场能用其他现场不能用的效果器”。大家会狂热地改造效果器,然后跟我说想试着用一下。我唱歌的时候会想“既然要用这个效果器,那我就这样唱吧”。大家既是伙伴也是朋友,所以完全没有“为了配合我的歌声,你们得这样演奏”的独x裁感。他们经常说“感觉像是George Clinton呢”,虽然我确实喜欢P Funk,但并没有以George Clinton为目标。和朋友一起演奏音乐,朋友请来新的朋友,大家一起享受音乐而已。用一行字来概括就是随便录(笑)。

——有的时候会只录制乐队的叠录[7]和伴唱吧?这种时候堂本桑也会去录音室吗?

堂本剛:只录铜管或者伴唱的时候我也会在。

——在百忙之中真厉害呢。

堂本剛:不不,只是露个脸而已。录制伴唱的时候过来,比如说说一句“再奇怪一点比较好呢”让他们堵着鼻子唱歌,差不多是这样哦(笑)。不会用其他人的演唱或者歌曲来举例。这样的话就会变成那首歌的样子了,所以我只会给出非常蠢的指令。让当天我和伴唱之间的交流直接反应在音乐中的做法。这样一来大家就会很诡异地嗨起来(笑)。看着大家在现场逐渐完成(作品)的感觉是一件很开心的事。音乐没有必要按照谱子来演奏,我也并不追求常见的声音设置。因为并不太会追求干净的声音。

——也就是说对一般所谓的“优秀演奏”和“优质声音”没兴趣吧。

堂本剛:我觉得只是技巧好的话谁都可以(来演奏)。有点像做点心,严格遵循份量的话谁都能做出还算可以的东西。女孩子们炫耀自己会做芝士蛋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笑)。我不想一脸得意地拿出这样的东西,而是想做出让人觉得“这是什么玩意?“的音乐。接受采访的时候不都会问我“新歌是怎么样的一首歌”吗?对采访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问题吧。但就我来说,大家根据自己的解释来表达喜欢或者讨厌就好。我没有考虑要让自己的音乐获得好的评价这件事。当然,难得为我进行采访所以我会努力去说点什么,但对方听了音乐就进行判断是最好的吧。虽然大家都更喜欢整理得非常干净利落的评论,但要是说错了哪怕一个词,就会变成那样的歌曲了。大家都被阻挡在刻板印象这面墙壁之前。“我听了这首歌之后是这样想的”才是正确答案吧。作品就是一切,我并不擅长对自己的作品作出评论。

 

“这样更Funk呢”…能进行这样的对话很重要

 

——即使是同种乐器在不同的曲子都有复数的音乐人参与,录音的时候是怎么选人的?

堂本剛:粗略地来说就是经常一起做音乐的伙伴当中有空的人(笑)。比如说之前邀请了KenKen来参与,他也非常喜欢P Funk,但这次他没空。

——这次迎来的新音乐伙伴是?

堂本剛:在吉他手竹内(朋康)君的期望下请了鼓手沼泽(尚)桑来参与。然后贝司手请了种子田(建)桑,吉他手请了山口(隆志)君,键盘手请了Gakushi君等。委托佐佐木润桑进行编曲之后,SOKUSAI桑就来演奏贝司了,就像这样并不是我在选人哦[8]。另外这次还邀请了(山下)达郎桑。是达郎桑主动向我打招呼的哦,说“让我来弹一下“。然后就以“这么奇怪的曲子您觉得可以吗?”的形式拜托他参与了。

——这次堂本桑好像没有弹吉他呢。

堂本剛:就是觉得不弹也没什么(笑)。

——和标题一样,《HYBRID FUNK》积极地导入了电子元素,这方面是堂本桑向编曲家们提出要求进行制作的吗?

堂本剛:是的,全都是口述(笑)。当然我有把基本的demo拿给他们,但基本上是在电话里传达的。但就像前面所说的,如果要求得很仔细的话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了,所以我是以“~之类的”“像~这样的”“~风格的”的感觉来传达的。

——制作demo的时候使用了什么音源?

堂本剛:我是用音乐软件内置的音源来制作的。

——demo的时候也会加入导唱[9]吗?

堂本剛:不会。加入的话就会被它影响了,所以我只输入旋律。基本上我想做成以律动感为主的曲子,所以会输入riff之类的,而且做成空隙比较多的感觉…要是我先整理好声音就没有必要进行编曲了。但是,要是真的空隙得很过分情况下我会加入铜管和弦乐的riff。这样一来听了编好的曲子又会想到新的riff和乐器独奏,所以经常是跟编曲家像这样进行好几次的来往再进录音室呢。另外也有像《HYBRID FUNK》这样,没有任何想法的状态下在录音室里想办法做出来的曲子。所以在录音室里的工作比例非常的高。

——基本上所有曲子的结尾都加上了很有个性的效果或者有特色的东西呢。

堂本剛: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单纯很认真地去制作也不是办法,而且我只是将当场想到的东西做成音乐而已。我问福酱“我想做成这种风格,有没有什么可行的效果?”然后他会给我出主意,两个人一边商讨一边决定。

——混音是跟福田桑一起进行的吗?

堂本剛:是的。但是重点是不要太认真,所以“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的部分就迅速跳过,万一有在意的地方再仔细处理。录音的时候如果觉得我的音质不符合那首歌曲的声音以及律动感的话,会将声音变粗或者变细,但这种时候首先要换麦克风,在form里想要粗一点的声音就用TELEFUNKEN U47,想要细一点的时候就用NEUMANN M269C。另外会根据曲子来决定是站着唱还是坐着唱,坐着的话能唱得更低呢。麦克风也不放在麦架上而是拿在手里,或是面向地板向前弯着身子唱歌。录歌的时候就会开始注意自己适合的频域宽度呢。虽然之后可以用EQ处理[10],但录音的时候注意一下比较好,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演唱方法凭人力上下了很大功夫呢。

堂本剛:是的,我喜欢凭人力先尝试一次呢。经常是从“这会是怎么样的声音?”这个念头开始的。而这一点恐怕跟Johnny’s这个地方有很大关系。(J家)提供的日常环境里没有太多的音乐,就像刚才说过的,我对音乐有了兴趣,认识了伙伴才有今天,如果年轻的时候就过着只有音乐的生活,我肯定不会向着地板唱歌。“为什么不能这样录音呢?”,我在从这样毫无知识的状态下开始的。

——将前面提到的U47作为手持麦克风来演唱也是很多人不会使用的手法呢。

堂本剛:嘛虽然拿在手上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噪音,但我用毛巾紧紧包住,确保不会有噪音再唱。和麦克风之间的距离也是自己进行调整,确保不会录到口水音。比起思考要怎么做,我更多是在录音前用身体记住麦克风的使用方法,然后在录音的时候用无的状态来唱。这样的话会录得比较顺利。像是仙人一样呢(笑)。万一有了“必须这样”的念头也会给演唱带来限制。

——怎样才能到达这个无的境界呢?

堂本剛:大家经常说“zone”什么的,但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东西。凭感觉去做的话一切就都顺其自然了。我本来就讨厌计算呢。哪怕是器材,我也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喜欢NEVE的声音。基本上是跟福酱一起一边谈论各种东西一边录音。有的曲子为了处理突兀的地方还在磁带上过了一遍呢。

——这样的共同制作让工作更顺利进行,这一点是选择福田桑为主混音师的理由之一吗?

堂本剛:有这一点,另外还因为福酱喜欢P Funk(笑)。虽然Funk里也有各种不同景色,但要一起进行处理的话,还是选择听同一类音乐的人会更容易沟通。能很大程度上展现出这一点的就是兴致(氛围)吧。能进行“这个比较Funk呢”这样的对话非常重要。

——说到声音处理的话,大胆地进行扭曲的《MusiClimber》还有整首歌都变声的《舌 VENOM》都很有个性呢。

堂本剛:扭曲的人声是在录音之后加了效果。变声的曲子是设定为SANKAKU这个角色在唱歌。这个也是先普通地唱然后对声音进行了加工,使用加工之后依然留有轮廓的唱法,为了增加粗糙感而故意发出喉音等,在录音的时候就设想完成后的模样,对唱法进行了选择。

——歌词方面更重视内容还是语感呢?

堂本剛:要看歌曲,但我觉得以内容为中心的歌曲很容易陷入固定模式。以内容为中心更好懂,听众也会觉得安心,但我基本上觉得(歌词内容)只要看歌词页不就都知道了,所以唱的时候完全是重视语感。所以乍听之下会听不懂歌词的内容。另外,歌词方面我想要加入日本人所制作的音乐这个因素,不想制作大量致敬海外作品的东西。我的家乡奈良是波斯文化啊梵语啊等等各种东西混杂在一起的一个县,非常的P Funk(笑)。比起庄严感更像是更上一层的宇宙感。而且那种发现UFO的灵异劲儿还挺常见的(笑)。虽然被人称为日本的古都,但我却觉得一头雾水。哪怕别人让我说明一下奈良,我也没法用语言去说明。实际上去看看,到访自己直觉上想去的地方,然后如果能感受到什么就好了。奈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呀。我觉得在这样的一片土地出身对我的音乐有很大的印象。

 

不事前决定方式 就像说走就走的短期旅行那样去做音乐

 

——堂本桑无论是音乐的制作方法还是思考方法都很有趣呢。

堂本剛:我讨厌决定好一切,无法理解不决定下来就不安的心理。会觉得“干嘛要全都定好?”决定太多就没有燃烧的空间了,而且录音的时候“有点错开了请再来一次“之类的事情,也是因为事先决定好才会有误差,如果不决定好就没有这样的事了。旅游的时候如果仔细地决定好行程,不就会像“几点去这里,然后坐巴士去这里”这样必须执行了吗?一点都不好玩。虽然确实体验过,但回到酒店之后只会感到筋疲力尽。既然如此,还不如只确定要去的地方,剩下的根据当天的天气和心情来行动就好。我觉得我的音乐创作就像是这种短期旅行。

——在本社的吉他杂志2015年6月号上登场的时候,您说录音的时候会带上水晶。这次有带吗?

堂本剛:这张专辑没有这样做,但是前一张专辑我带了大量的水晶进录音室呢。NEVE什么的声音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哦。但水晶并不能随便放置,圆形不通透的水晶会让声音变得浑浊。另外拿在手上唱歌的话人声的通透度有时也会发生变化,感觉会对泛音[11]造成很大的影响呢。另外这跟做母带有点像,录音的时候将水晶放在最费电的器材的输入输出口的话,贝司的声音位置会更往上,或者吉他和人声的延迟会更宽广,很有趣。这些变化能通过分析效果器进行观察,但实际上也能用肉眼确定。但并没有什么道理逻辑,而是用看上去“放在这里会很帅”的感觉来挑选。声音不怎么样的话就试试调转放置的方向…非常Funky的做法(笑)。

——您似乎还向歌迷们展示了被水晶影响的声音波形呢。

堂本剛:是的,办了个很无聊的event(笑)。吉他手竹内君说“反正我不太懂”,但有这样的人也很重要,相互取得平衡就好。

——为什么这次没有带水晶呢?

堂本剛:放置水晶的话声音会变得圆润,所以想把粗糙杂乱的声音变得圆润一点的时候会使用它,但这个细微的变化在发出声音的时候会变成“咦?很好听嘛”,“但是放在这边更好听”的情况…没完没了了(笑)。所以这次觉得总而言之先不管。这方面也很随意呢。

——听这次的作品能感受到堂本桑发自内心地模样。这是一张希望很多人能来听听看的专辑呢。

堂本剛:尽量不去听也没关系(笑)。如果觉得有兴趣去听一下,那也是一种缘分。听了一下但觉得不咋样也可以,包括现在我说明的创作方式在内,如果有人觉得这好像还不错的话,或许是因为(读者)对如今的自己有些不满,或者说有着“现在的自己想这样却办不到”的心情。我的音乐可能会让人觉得很自由,但我自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努力创作出来的,所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如果这多少能成为“这个人在这样的状况下都做了这样的活动,那我也稍微再努力一下吧”这样的契机那就好了。但总而言之,这是一张不听也没所谓的专辑哦(笑)。

 

Engineer Interview 福田聪

 

福田聪氏在堂本剛的最近几张作品中被指定为主要混音师。2002年进入Being工作,在该公司的录音室参与B’z、近藤房之助等歌手的录音工作,2013年开始变为自由混音师。主要负责Martha High、SANABAGUN.、Ryohu、Shunské G & The Peas等Hip Hop/R&B/Funk系歌手,另外也参加高桥乔治、入家里欧、BREAKERZ等各种各样的作品。我们就《HYBRID FUNK》中的录音/混音过程对他进行了采访。

 

单独发送贝司到剛桑的cue box

 

——参与堂本桑的作品的契机是什么?

福田:几年前编曲家SWING-O桑介绍我们认识的。然后逐渐开始一起工作,最近几张作品里参与了非常多。

——第一次和堂本桑见面时的印象是?

福田:不会装点自己,或者说感觉很自然柔和的一个人。因为P Funk、Sly Stone、D'Angelo等我们喜欢的音乐很类似,说话的要点也合得来,所以制作工作很顺畅。声音方面,高频我们都喜欢不太刺耳、比较实在的感觉。顺道一体,在制作这次专辑之前我们聊到“Childish Gambino真不错啊”,所以这个劲儿应该有延续到音乐中。

——福田桑是从录音开始参与的对吧?

福田:我自己负责混音的歌曲的话是这样的。这张专辑制作的曲目包括限定盘的bonustrack在内一共有16首,我有幸负责其中11首歌的混音。另外大西(庆明)桑负责混音的曲子我也参与了录制工作。主要使用的录音室是prime sound studio form和Aobadai。

——堂本桑说人声是和乐队一起录的呢。

福田:是的。我第一次参加剛桑的录音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虽然偶尔事后会重新录制演唱部分,但有的曲子是直接就这样通过了。

——这种时候堂本桑的监听器是怎么样的?

福田:重点应该是单独发送贝司,让他能在cue box[12]上进行调节吧,因为他有的时候会想确认一下贝司。

——人声麦克风使用的是form的U47和M269C对吧。

福田:在form录音的时候是的。我个人觉得form的U47的保存状态简直是世界遗产级别[13]。因为声音比较粗糙,所以非常适合律动比较舒缓的曲子,我们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D’Angel麦”(笑)。相反,电子编程的曲子或者想录出比较干脆的声音时就用M269C。然后想想让声音变得比较结实的时候也会用NEUMANN U67,每次都会剛桑一起边确认边做决定。

——录制人声使用的麦克风前置放大器是?

福田:录音室里的NEVE 1073。之后使用UREI 1176按照主歌提高副歌降低的状况,实时控制输入旋钮。有的曲子会在后半段挂一个PULTECEQP-1A3来调节穿透力。

——不同曲子里人声的加工程度都不一样呢。

福田:多亏了我们使用的是AVID Pro Tools,演唱部分录完之后制作大致demo以及混音的时候会进行各种尝试。有的曲子在混音的时候变得非常不同,和剛桑一起工作很好玩呢。

——鼓的麦克风是怎样设置的?

福田:底鼓的on mic放的是AKGD112或者D12,以及NEUMANN U47 FET,离30厘米的地方放置COLES 4038,能录到低音域那种“嗡”的柔和感。4038的低音很有黑人(black)的感觉哦。当然,有装上防风罩,用的不是录音室里的而是我自己的4038。万一弄坏了录音室里的麦就不好了(笑)。小鼓基本上用的是SHURE SM57。前置放大器用的是ALTEC 1567A,挂上很多EQ进行录音。这样能录出饱满又有力度的小鼓呢。筒鼓是很正统的SENNHEISER(森海)MD421。顶部麦克风的话,比起将鼓的声音往左右扩散,Funk比较适合有点压制的声音,所以经常使用只放置一个NEUMANN U67或U47的手法。氛围拾音的话,我喜欢用TELETRONIX LA-2A放大器来扭曲NEUMANN M49的声音呢。喜欢那种刷拉刷拉地粉碎的声音。一部分原因是19世纪70年代黑胶唱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另外在印度吃咖喱的经验也有影响。

——咖喱吗?!

福田:虽然有点跑题了,但我去印度的时候吃到了正宗的咖喱哦。香料放得太好了,味道非常有层次。我从这种丰富的深度中获得了灵感,想试着将这种感觉应用在鼓的声音上。我觉得《HYBRID FUNK》就展现出了这种细腻的差别。

——贝司是使用line录制的吗?

福田:在《Crystal light》等曲子负责演奏的森多闻桑只用line[14],《シンジルとウラギル》里的SOKUSAI桑也只用line,其他贝斯手是line和放大器混着来。贝司放大器的麦克风基本上都是U47 FET,基本上会将它录到的声音导入到TELEFUNKEN V676A。Line-in使用的是我自己的UREI 315,非常旧的被动式DI盒,录制Funk的时候一定是用这个的。

——吉他放大器的麦克风设置是?

福田:很普通地以SM57为主,然后用ROYERLABS R-121作为补充。录制session很注重速度,所以会经常比较正统的设置呢。因为音乐人的情绪是最重要的。

——听说录音的时候也会使用模拟磁带录音机?

福田:《HYBRID FUNK》里使用了form里放置的24轨STUDERA827。乐队的演奏从控制台平行输入到A827里,过一遍然后在ProTools里录音的手法。我想要那种毛躁粗糙感。顺带一提,那个时候session非常顺利,录了2、3次就结束了哦。总是很悠哉的剛桑罕见地跟我说“赶紧录下来!”,能感受到乐队的情绪高涨呢。

——Pro Tools的采样率是?

福田:这次是32 bit/48k Hz。就像很多混音师朔说的,32bit很有效果,声音很有穿透力。然后选择了48k Hz是因为96k Hz的话低音区感觉不够丰满紧实。太有穿透力而不够自然,所以反而喜欢48k Hz那种闷闷的感觉。

 

和剛桑一起工作最重要的是大胆尝试效果器

 

——混音是怎样进行的呢?

福田:首先在自己的私人工作室里做个大概的混音,拿去给剛桑听。然后让剛桑来录音室,进行最后的收尾,就是这样的流程。

——进行大概混音之前,堂本桑有没有给出具体的指令?

福田:没有(笑)。因为从录音开始就一起工作,我能从当时的对话中大概想象出效果。

——在录音室里只是确认混音吗?

福田:不,剛桑是感觉非常敏锐的人,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工程是立刻完成的。比如说因为不会修正音准,万一遇到在意的部分就会上下调整推杆。因为一旦修正了一个音就会很想全都修一下。

——混音过程中他有什么要求?

福田:剛桑并不会说鼓点要怎么样这种细节,而是说“感觉有点快,想把声音放后面一点”这种整体的印象呢。他一定是在俯瞰歌曲的整体情况吧。像这样基本上决定下来之后,最后再加效果器玩(笑)。

——不管哪首歌的尾声都有玩弄声音呢。

福田:剛桑会给我一个大概的印象,然后我去考虑并向他提出用什么效果才能实现这个印象。这时候我自己确定的就是要极端地加效果器。比如说关于《背に生えたクリスタル》,剛桑说“总觉得想再加点什么呢”,所以我就调整了整首歌的声相,很大胆地挂了移相和延迟。那首歌的贝司上还很露骨地挂了短延迟…(笑)

——混音工作要花多长时间呢?

福田:一首歌需要大概半天吧。但并不是一直在做,偶尔也会聊聊天,很悠闲地在工作。

——这次作品的特征之一就是没有尖锐的峰值,做出了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呢。

福田:因为想让大家听低音区,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跑去那边了吧,也没有以高音为主的曲子。

——福田桑在混音的时候是如何灵活运用外接处理器(outboard)和插件(plugin)的呢?

福田:我会优先使用外接呢。想让背景音乐更有存在感,或者想让某个部分成为主角的话,外接比较适合。

——母带是怎么处理的?

福田:从AVID HD I/O将各个部分分别平行输出→用SHADOW HILLS The Equinox的加法器来整合→母带·压限器THERMIONICCULTURE The Phoenix→BURL AUDIO的AD转换器→HD I/O,按照这个顺序来录制的。基本上所有曲子也都用UAD-2 PultecEQP-1A以及FABFILTER Pro-Q2补充性地调整了EQ。顺带一提,母带是请了STERLING 的Ted Jensen进行。一般找Ted的时候不会这样,但这次让他返工了好几次(笑)。虽然Ted一开始做的效果已经很棒了,但是有的部分失去了原始(Raw)的感觉,所以让他调整了一下。

——在这次录音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趣事?

福田:进行《Ancient fish》的session叠录的时候,剛桑演了一个短剧,非常有趣。因为他说想搞成悬疑片氛围,剛桑说了一些类似刑警电视剧的台词,然后就保持着这个情绪开始了正式录音。感觉乐队也因为这个短剧而嗨了起来。

——最后请向堂本桑说几句话。

福田:一起享受Funk吧!




译注:

[1] 原文 “2Mix”,日式英语,特指在进行母带(mastering)前将所有音轨混缩而成的一个双声道音轨。

[2] 声相(panorama/pan),通俗点说就是声音的方向位置

[3] 原文guitar cutting,日式英语,基本上是扫弦的一种,结合扫弦+闷音的技巧,funk里很常见的技巧

[4] 指Prince曾经舍弃自己的艺名,使用不能发音的“爱的符号”作为自己的代号

[5] 关于ZINE请看最新一期老师上的Tamori俱乐部w

[6] 指一首歌中重复出现、可以说是音乐主题的简短乐句

[7] 录音术语,原文dubbing应该指的是overdubbing,指“用耳机听着早先己录声轨的同时进行演奏,并把新的演奏内容记录在某条空白声轨上”(cr 中国音响人才网)

[8] 佐佐木润和SOKUSAI曾经在土屋安娜以及爵士歌手Hanah Spring的专辑中合作过,大概是这样认识的…?

[9] 原文仮歌,指在歌手正式录制前其他人录制的旋律哼唱,英文里好像是叫guide?

[10] EQ,equalizer,均衡器,可以用来调节各个频率的增益削减,另外前面老师说的“频域宽度”(?)应该就是EQ里面那个Q值…

[11] “基音和不同泛音的能量比例关系是决定一个音的音色的核心因素。并能使人明确地感到基音的响度。乐器和自然界里所有的音都有泛音。”(cr Wikipedia)

[12] 耳机监听系统,演奏者/歌手在录音的时候能够对各种不同音源进行音量调整,没记错的话MTV的时候台上就放了两个?

[13]采访里提到的U47和M269C都是电容麦,在存放上非常的小心,一点点湿度温度变化都会对音质造成影响,尤其是这个U47是上世纪50年代诞生的复古麦w

[14] Line指不通过麦克风和放大器,直接通过线路进行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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